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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八章真天使来临的那一夏无敌  (第6/7页)
    电视上放着一段录像,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在众人的热烈掌声中,正从主席台上接过一个奖杯。然后微笑着,从容淡定地用流利的英文致感谢词。    是两年多来鲜少跟我联系,几乎断了所有音讯的唐少麟。    不一会儿,镜头切换到演播室,是一家中文媒体在采访他。    在电视屏幕上,坐在演播室里的那个成熟沉稳、仔细倾听主持人提出各种问题的男人,时不时地微笑着,或是简短地答上几句。    最后那个看上去秀美然而言辞干练的女主持人笑着抛出了一个问题:“唐教授,在我来采访您之前,我的很多朋友、同事、同学,”她眼底的笑意加深“当然几乎全是女性,委托我向您问一个问题…”    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只是略略一怔,便微笑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。    “那就是像您这么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,工作以外的个人生活一直十分低调。”主持人的语气略显忐忑“今天借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,您能谈谈吗?”    她的眼中露出一丝丝期盼。    他仍然微笑,但语气温和而不失距离地说:“很抱歉,无可奉告,”他交握双手“因为至少目前,我仍然单身一人。”    女主持人继续锲而不舍地问:“那么,我可不可以问一下…”    他浅浅一笑“可以,”他看了看手表,礼貌地说“但抱歉,只能再问一个问题,因为待会儿,我还要去出席一个典礼。”    女主持人试探地问:“那,您曾经爱过什么人吗?”    我心里又是微微一震。    他侧过头,似是思索了片刻,片刻之后,他缓缓地说:“是的,”他的脸庞开始柔和“我曾经爱过一个女孩子。”    我的眼前,渐渐开始模糊。    主持人的声音中多了几分雀跃:“您能多谈谈吗?”    “抱歉。”我又听到那个熟悉而磁性的声音,他的声音安宁而平静“我只能说,她会永远和我的青春、我的回忆同在。”    女主持人又说了些什么,我听得不太清楚。    我只听到在节目的最后,在主持人说完结束辞后,他开了口:“对不起,我能不能再多说一句话?”    我抬起头去,下意识地擦了擦眼睛。    我看到他的脸朝摄像机方向转了过来,他卸下了方才的庄重,眼睛里是暖暖的纯净的笑意。    依然是当年那种坦然、温暖,而略带促狭的笑容。然后,我看到他轻快地几乎是调皮地眨了眨眼“生日快乐!”    我坐在地毯上,我微微一笑。    少麟,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。    又过了半天,我抬起头。子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出去了。我随手关上电视。我一直回想着那个温暖的笑容。    过了很久,我又几乎是下意识地打开电脑。我的电子邮箱里静静地躺着一封信,是少麟写来的,非常简短。    汐汐:    我会尽力追寻我的幸福。    请一定记得,比我幸福。    PS:生日快乐。    少麟于罗马    我看着,微笑。    我明了他的全部涵义。    有朋若斯,夫复何求。    唐少麟,这个人,这个名字,连同那段回忆,注定在我的生命中,占据着一个特殊的位置。    过了一会儿之后,我起身,拉开门。一阵寒风迎面袭来,木屋外的走廊前,子默的身影,沐浴在温哥华的斜阳中。    他背靠着廊前的木柱,看着远方,静静地抽着烟。    我看着他的背影,我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。    我知道,他对少麟的歉疚,不会比我少,只是他一如既往地埋在心底最深处。    我走了过去“子默。”    唔,天真的很冷,只穿着薄薄一件毛衣的我下意识搓了搓手。他回眸,微微一笑,迅速将烟掐灭。    我用力瞪他“又抽烟?”    医生早就给他下过戒烟令。    他妥协地对着我笑“一点点。”    我转身要走。他探出手,反身搂住我,顺势密密包住我冰冷的手。    我挣扎了一下,挣脱不开,索性埋头到他的胸前,赌气不看他。    他好脾气地伸出手,揽住我。他的身上依然是那种好闻的馨香,带着淡淡的烟草味。    我心里一动,下意识地在他的毛衣上蹭了蹭,唔,好舒服。我又蹭了蹭,真的好舒服。    一直以来,我都很喜欢那种在毛衣上蹭来蹭去的感觉,那是一种属于童年,属于阳光,属于家的感觉。    只是,很多很多年来,都没有这样的回忆了。    他的身体明显一僵,他的下巴摩挲着我的头发,哑哑地道:“汐汐…”    他的声音有些奇怪,他的动作也有些奇怪。    我伸出手去,有点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“怎么啦,不舒服?”    他轻轻地呻吟了一声。    我凑近他“到底怎么啦,唔…”我的唇被狠狠堵住了。    他将我紧紧抵在木柱上,几乎是有些专横地撬开我的唇。他的唇、他的舌,趁势滑了进来。他的吻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势汹汹。他的手,也开始在我身上重重游移。    院墙外,传来清脆的口哨声,还有夹杂着的笑声和鼓掌声。一定是那些每天傍晚准时路过的滑滑板的街头少年。    我很窘,拼命推他“子默,子默…”    光天化日之下,很丢脸哎!    他紧紧地拥住我,低低而模糊地说:“汐汐,今天晚上,一定是上弦月…”    不远处的鼓掌声和口哨声越来越响亮,间或还夹杂着嘻嘻哈哈的笑闹声。    我又是羞、又是窘,死命踩了他一脚“子默!”    他又是重重一声呻吟,没好气地抬起头来“我亲自己的老婆,不行吗?!”    说罢,弯腰一把抱起我,回到屋内。    木屋里面,正燃烧着熊熊的炉火。    他放我躺在地毯上,他的身体热热地紧压着我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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