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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十五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五十五章    看到季璃昕目光游离,似乎在找东西。()    不能坐以待毙,某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还在受人威胁当中。    房内没有锋利的东西,他身子一点点挪动到床边,靠着床脚,想要让绑住两只手的麻绳送松弛掉一些。    太紧了,什么也做不了。    木头毕竟不锋利,麻绳可不会轻易松掉。    客房内浅橘色的灯光越过精致简约的水晶链子淡淡洒下来,细碎灯影如溪水一般在他脸上轻晃缓流。    季璃昕看着他狼狈地几乎是滚过去的,那不叫挪动,向来高高在上的冷峻男做这等事,还是挺有看头的。    时间一点一滴滴流逝,他倒是有毅力,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,都没有半途气馁,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。    房内除了床脚的木头是有棱角的,再也找不出不规则的东西了,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。    幸而这里没人监视他们,外头的那帮人都太自信了,殊不知忘了检查他们的身体,没收该没收的东西。    英挺如剑的眉,深瀚如海的眼,坚毅如山的鼻,闻人臻就算狼狈,依然不可否认,他还是个出色的英俊男人。    形势所迫,就算他平日里再厉害,仍然要低头。    她身子往后稍稍靠了靠,欣赏着他一上一下、来回重复的动作。    身在敌营,她倒是安逸起来,或许是房内除了摩擦声没有其它声音的缘故,又或许是没有旁人监视的缘故,又或许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松掉他手中的累赘,顺带解救她一把。    亦或者,这样的或许盘算,让自己底气足些,压力得到缓解。    灏灏在家,希望范菊花能够好好照顾他。若是灏灏也被他们抓来,定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包袱。    曾经不想要的小人儿,如今却一点一滴涨满了自己的心,在心中占了最大的分量,融入了她的骨血当中,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失去他的危险性。    一声极淡的唏嘘传来,随之他的眉峰展开来,她明白,他是磨开了手中粗粝的麻绳。    他垂下睫毛,修长的手指在双脚之间认真地忙碌。    他的唇动了几下,目光转为深邃,朝着她一步一步走来。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,但却任由它滑落,不去理会。    手工缝制的高档黑西装,将他的身躯修饰的极为颀长挺拔,钻石袖口下,一双手干净修长。当他向自己走过来时,分明是熟悉到极致的五官,却更改了截然不同的气质。    西装上有残缺,一个一个深色的皱痕,是被麻绳勒出来的。    他蹲下身来,眸光沉沉,举手投足间,流淌着浑然天成的高贵气息,仿佛遥不可及的神祗。    定睛看去,他浑身哪来的狼狈?之前的,仿若是自己的错觉。    手上的麻绳缠绕得很紧,打的是死结,他却极有耐性。    靠得这么近,他灼热的呼吸都喷薄在她的身上,令她无端生出几分局促来。    若是以往,早就推开了他,但是这个时侯,她除了眼珠子能动,其他的功能都严重呆滞。    目光落在他的手腕间,本来他的袖口挡着不甚清晰,当他手微微上抬的时候,她分明捕捉到了那触目惊心的绳印,青紫,甚至破了好大一块皮,还隐约渗出血丝,然而,他却浑然不在意。    刚才在他跟床脚做困兽之争时,也没瞧到他脸上吃痛的表情,除了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两下。    她冷不防抬头,望向他,他却没看向自己,依旧忙着手中的正事。    她想了想,他说这话,是否是无意间窥见了自己的不耐,她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脸上到底是怎样的表情。    “你应该先打电话求救的。”    想了半晌,她有些心虚地提醒道。    他嗯了一声,还是照样我行我素地行事,没听她的。    她不明白,若是自己先挣脱了绳索,定是先求救,以他们的智商,都知道只靠自身脱逃的机会不大,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外头有多少人守着。    当手上的绳索被松开后,她发现她的手腕,也多了两圈紫色的淤痕。    他竟然没有立刻推开,温润的指尖,在她的淤痕处,细细滑过,动作温柔到不可思议。    她甚至有刹那的茫然,被他的动作震慑住,忘了推开他。    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,他已经在帮她解脚上的绳索了。    她咬着唇没吭声,或许不想提醒自己去回想刚才的那一幕,全然当自己的错觉。他松了一口气,难缠的麻绳终于解开了。    一抬头,就瞧到她雪白的牙齿嵌入粉嫩的红唇当中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纠结的事情。    而她,却不知道,她这个细微的动作令他突然觉得喉头发紧,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。    他强迫自己视线离开她的脸,有些东西,有些人,一旦恋上,便分外上心。    她不过是无意间的一个小动作,竟然也能够让自己想入非非、一阵心悸。    闻人臻忽然有些了悟,难怪自己一直下意识地排斥她,人总有本能,尤其像它这样不喜欢人家掺和自己生活的,避而不承认。    可惜,最后还是清醒了。    躲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,一想到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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