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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4/4页)
看到一道不深的血痕,这表示刚才收剑时,剑刃仍旧躲不过她,还是划到她的脸颊了。    “剑夫哥,人家…人家会不会破相…”好痛!    “回小木屋,我替你上葯。”    一路上,元绫一边哭一边问:“剑夫哥,你会不会娶我?师父可以娶徒弟吗?”    “好痛!”    “你活该。”    “华,你该死的再说一次!”元绫捂住脸颊,指着华的鼻子大骂。    “活该,在剑夫练武的时候闯入是最不智的行为,你没听过刀剑无情吗?你今天只是划破脸颊算是不幸中的大幸,那把剑还不是朝你的咽喉抹去,要不然我保证你肯定当场死翘翘。”    “华!”元绫气愤地卷起袖子。“你不要跑,让我的针刺几个‘到此一游’的伤口再说!”    华跑到门口朝元绫扮鬼脸。“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破相以后,有没有人肯要你再说吧。”    一溜烟,华就消失不见,元绫想追出去,却被御剑夫喝住。    “你伤成这样还想去哪儿?”    “我…”元绫乖乖地坐回去。“那个华该死!竟然敢嘲笑我,我只是想找他报仇。”    “伤了你的人是我这把剑,你找他做什么?”不知道为什么,他只要一看见她和华之间的相处情形,就觉得嫉妒。    他不该有这种想法才对啊!    他们是师徒关系,何况他们才认识没多久,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而且在感情上会这么强烈,强烈到能以死相许?    不不不!他不可能会对她动情的啊!    御剑夫看着睁大眼睛审视他的元绫,一股往日情怀熟悉地窜上心头,一种心疼、心痛,决绝的伤感窜入他脾胃心肺之中,翻起一股酸涩…    “剑夫哥,你在想什么?”她拉拉他的衣袖。这是她最习惯的动作,拉着他的衣袖,她竟觉得心安,因为她摸到他的衣服,确定他的存在。    御剑夫从思虑中回神。“没…没什么。”他手背抚过元绫受伤的脸颊,转移话题“还好伤得不深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    那动作元绫看在眼里,脸上自然产生红潮,但她却羞怯地刻意转过头去。    练老头从里头端出一碟腌菜。“剑夫,可以吃饭了。”    练云稹苞在老父身后,拿着碗筷出来,在桌上摆妥。    “练哥哥,你可不可以笑笑?”    练云稹看了元绫一眼,随即又面无表情地低头安静吃饭。    元绞见状噘嘴。“练哥哥还是好严肃喔,不像剑夫哥,好温柔。”    “元绫,安静吃饭。”    “喔。”    两年后    一排锈红色的针朝前方飞出,才飞没多远,整排针便像重物般落下,软趴趴地躺在地上。    “我教你的心经你究竟会了没?”御剑夫见元绫使针的模样,还有针飞出去时有气无力,他都快气死了。    “我背了,但它就是不听话嘛!”那么凶做什么!元绫边抱怨,边拉回地上的针。    “那你告诉我,你刚刚射出去的是什么?是针吗?我怎么以为射出去的是头发,软趴趴的没有力道?”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。”看是他不会教吧。    十四岁的元绫,成长了不少,也固执了不少,不再像十二岁时那般惹人疼爱。    这两年期间,她与御剑夫、华依然在一起,御剑夫和华真的在泉州定居下来,一住就是两年。    华住在他家美轮美奂的祖宅里,御剑夫则和练老头、练云稹住在一块,而她,每天都会来找御剑夫练武,练着练着也两年了,头一年的时间,御剑夫都在教她基本心经。武学根基,到今年,他才肯教她耍针。    “你老实告诉我,你究竟有没有将心经背熟?”    “有!”真是污辱她!“我怎么可能没背熟!”    “那你的针为什么会使成这样?”    “是…是这些针太轻了!”她将罪怪到针的重量上。    御剑夫闻言从元绫手中拿过针来,整理一下针尾的线后便朝前方不远处的树干射出…    啪!清晰可闻的声音。    御剑夫手中的针,牢牢地嵌在树干上,只留尾端的线还在御剑夫手上。    “那你告诉我,如果是针的重量太轻,为什么我却能射出?”    “那…那是因为…因为你很厉害啊!”柳剑夫瞪着元绫。“那是你不用心练,根本没复习我教你的。”    “有…我有啦…”元绫越讲越心虚,低着头。    “你给我把心经背一百遍,背到就算吓你也忘不了。”    “一…一百遍?!”她不敢相信地睁大眼。    “一百遍。再像个菜场老妪一样和我讨价还价,我就再往上增。”御剑夫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。    “一…一百遍就一百遍嘛…”元绫噘着嘴,拉起线将针往回收,然后卷成一圈放进襟口里。    要她背一百遍,那不就都天黑了?    元绫眼睛骨碌一转,露出调皮的神情。要她背一百遍,她在心里背,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真的背了一百遍…    御剑夫停住脚步,忽然转头对着元绫道:“你最好乖乖的给我背整一百遍,否则你别想我会再教你武功。”    “啊…”元绫哀号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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